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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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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
&esp;&esp;“字面意思。”解雨臣说,他点上烟。

&esp;&esp;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烟头,几个空酒瓶,酒瓶下压着一迭纸,文字密集。

&esp;&esp;除此之外,房间一干二净。不止是服务人员打扫之后的结果,他本人在刻意维持这种整洁。

&esp;&esp;他似乎不会放任自己持续进入一个颓废、消沉的状态中。维持这种整洁,就像保留体面。

&esp;&esp;但当真如此吗?

&esp;&esp;“你抽太多了。”霍琼霎转移话题,“嗓子不要了?”

&esp;&esp;“不在乎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怎么,以后都不唱了?”

&esp;&esp;“很久以前就不唱了吧。”解雨臣捏了捏眉心。

&esp;&esp;霍琼霎倒茶,倒满,茶水是温的。说明泡了一阵子。

&esp;&esp;她问:“就这么不唱了,不怕女孩子们伤心了吗?”

&esp;&esp;解雨臣无声地笑了笑。

&esp;&esp;“你想听么?想听我单独唱给你听。”

&esp;&esp;“不想。”

&esp;&esp;霍琼霎喝茶,茶是温的,而胃持续发烫,整张脸滚烫。刚刚在黑暗中引爆的情绪,没有丝毫平静。

&esp;&esp;这几天,睡了太久,太久,受情绪影响,身体没有得到恢复,反而像透支一般、说不清楚哪里难受,各方面迭加,难受到头重脚轻,随时都要晕厥。

&esp;&esp;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
&esp;&esp;躺在爱人怀里,与爱人同床共枕,却心猿意马。

&esp;&esp;有一个瞬间,霍琼霎甚至幻想,如果她与吴邪的角色掉换,此刻,她又是何种心情。好像作出这种幻想,就能安抚自己的愧疚,让一切变得心安理得一点。

&esp;&esp;但是,这是不可能的。

&esp;&esp;她想她应该忘掉,不得不忘掉。

&esp;&esp;她盯着解雨臣的领口,不说话。眼前的男人同样不说话。烟味让视觉神经更为迟钝。

&esp;&esp;恍惚间听见对方的声音,距离很近,但听不清。

&esp;&esp;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脸这么红。”解雨臣已经伸手过来。

&esp;&esp;还没碰到她,霍琼霎应激似的,一下打掉他的手,“我为什么这么红你不知道吗??”

&esp;&esp;“对不起。”他持续说,“别激动——你现在的状况,好像有点不对。”

&esp;&esp;“现在对不起这叁个字是你的口头禅么?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你在想什么,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?”

&esp;&esp;霍琼霎的胸口起伏。他们坐在沙发,以一个不远不近,却足够暧昧的距离。

&esp;&esp;解雨臣说:“如果是现在,我什么都没想。”

&esp;&esp;霍琼霎冷笑:“那之前呢?”

&esp;&esp;“之前我的想法更简单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想法?”

&esp;&esp;“他现在在房间吧。”解雨臣看了眼手表,答非所问,“你该回去了。”

&esp;&esp;他把烟掐灭,打算起身。气氛仿佛突然凝固。

&esp;&esp;霍琼霎咬了咬牙:“妈的。”怒火在瞬间爆发。

&esp;&esp;怒火来势汹汹,从胸口、传递至四肢百骸。

&esp;&esp;她猛地拽住他,解雨臣被她拉回沙发,没坐稳,霍琼霎已经翻到他身上,膝盖分开,几乎跪坐在他腿上。

&esp;&esp;彼此的距离陡然拉近,动作迅速,她的头发垂落,在解雨臣抬头时,扫过他的脸。

&esp;&esp;他表情闪过片刻的空白。霍琼霎死死瞪着他,眼神很可怕,那种眼神,不知道是想下一秒就动手、还是弄死他。

&esp;&esp;他们对视。

&esp;&esp;霍琼霎深呼吸。

&esp;&esp;每呼吸一次,心脏就会抽搐一下。

&esp;&esp;“我很,难受。”她说,一字一顿,“你是在折磨我么?我很难受。”

&esp;&esp;霍琼霎的脑子里再次回荡那个凌晨,狭窄的阁楼,浑浊的空气,一片欲望的沼泽地。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想起,如此清晰,让人心惊胆战。

&esp;&esp;不断试图给自己洗脑,去忘记。

&esp;&esp;现在,当事人就在她身下。

&esp;&esp;忘不掉。

&esp;&esp;忘不掉。

&esp;&esp;霍琼霎掐他的肩,指甲陷进去,解雨臣面无表情,感觉不到痛似的。他的忍痛能力和他的冷静一样好。

&esp;&esp;把他的冷静撕破,她的心会不会平静一点?

&esp;&esp;霍琼霎低头,用力吻上去。

&esp;&esp;嘴唇几乎撞在一起,不仅是她痛,他大概也不好受。她眼中泪水闪烁。

&esp;&esp;但他没有拒绝。几乎在她主动吻上来的下一秒,他只愣了很短的一瞬间,就反客为主,去摸她的头发。

&esp;&esp;霍琼霎的动作激烈到像边亲边咬,她剧烈喘息,神经紧绷,坐在他腿上,抱住他的头。

&esp;&esp;空气浑浊,心中同样浑浊。她像疯了似的,她以为自己已经疯了。现在,霍琼霎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,她想做什么。仿佛这样做,就能抵抗劈头盖脸的冲动与痛苦。

&esp;&esp;这代表什么,无论如何,不敢想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