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在打听李全儿的下落?”他的目光在贺兰漪脸上流连一瞬,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。
他身上的骚臭味一阵阵袭来。
在燕雀楼玩的赌徒大都是不把带来的全副身家输光不会离开的,因而吃饭睡觉上茅房都是在燕雀楼内解决,有的甚至可以在楼内待上十几天,有钱的可以每日洗澡换新衣服,但大部分赌徒到最后都输成穷光蛋了,所以不洗澡不换衣裳的人也大有人在。
“这里哪里是你能来的地方,还不快回去,”迎客娘子认出眼前这人,催促道。
贺兰漪鼻子皱了皱,明显因为眼前的男子感觉到了不适,宋少衡不动声色地上前挡在贺兰漪身侧,冷声问那人,“你知道李全儿的下落?”
那人并不回答,只是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宋少衡从袖口里拿出一块金饼扔给他,“说!”
那人接过金饼,拿牙咬了咬,确认是真货,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。
但他还是不肯言语,只是依旧笑着看向宋少衡。
意思是,还要更多的钱,才能换取
他知道的这个消息。
迎客娘子好心地低声劝宋少衡道:“他们这种人贪心不足蛇吞象,郎君莫要一味纵着他们才好。”
宋少衡也觉得迎客娘子的话有理,因而他将迎客娘子身后小厮手里的棍棒借了过来,三两下便将那贪心的赌徒打趴在地上。
当然,宋少衡是不会用手碰到他的。
“李全儿,在,在茅房,”赌徒虽然贪财,但这会儿更惜命,他痛苦地趴在地上,手指向西边,艰难地说道。
迎客娘子闻言,立刻带人引着贺兰漪和宋少衡过去西边茅房。
“你进去,看看李相公是否在里面?”迎客娘子指挥着一个小厮。
小厮提着灯进去看了看后,捂着鼻子出来,摇了摇头,“里面一个人也没有。”
迎客娘子瞪大了眼睛,“什么!”
随后她便反应过来,温声道:“或许是李相公已经离开了这里,又或许是刚刚那人是为了钱财在胡说八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