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笙也是无语了:“是这样的,他们的要求也没错。”
王颖生气:“你说这个张路是不是闲的,这下闹的,他们还挺有理。我回来把我家老宋也骂了一顿,张路做这件事的时候,他们都知道原因,为什么就不拦着。你说我们啥也不知道,当时我还想着就是张路被他妈挑拨的,要跟向兰闹呢。”
“结果是这么一个馊主意。”
叶笙琢磨了一会儿:“那向兰嫂子走了后,张路父母还在镇子上?”
王颖点头:“在啊,他们在镇子上卖菜现在生意还不错,也是挣到钱了,张路大嫂前段时间也生了个儿子。”
“不过孩子好像是有点儿问题,出生后一直去医院,也是花了不少钱,所以菜店挣钱都不够看病的。”
叶笙又是一阵头大:“那向兰嫂子离开是对的,走得越远越好,跟这边谁也不要联系,他们也找不到。”
王颖点头:“对,我跟向兰也说了,出去后就不要回来,跟两边亲戚都不要联系。”
说完,又问叶笙:“你说,如果是打官司,向兰能保住这笔钱吗?”
叶笙摇头:“很难。”
王颖叹口气:“多亏我没劝向兰走司法程序,要不然,岂不是钱都给了张路父母。”
叶笙点头:“是这样的。”
……
下午,跟周砚深回去的路上,叶笙也很好奇:“当初,张路和乌向兰离婚,你为什么不拦着?闹得现在连抚恤金拿着都不安稳。”
周砚深也听说了这件事:“当时,我们是劝过张路,他是害怕万一任务中受伤残疾了,就要拖累向兰嫂子一辈子,所以先离婚再说。真要是受伤残疾了,也不会连累向兰嫂子。要是好好的回来,他就求向兰嫂子复婚。要是回不来,他还觉得向兰嫂子是离异,不算是丧偶。”
叶笙就觉得很离谱:“这有什么区别?我觉得你们男人总是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特别的伟大,给别人安排这个安排那个,也不管我们女人愿意不愿意接受。”
“就像你受伤住院不跟我说是一个性质。”
周砚深见火突然就烧到自己身上:“不一样,我那是怕你担心。”
叶笙冷哼:“什么叫怕我担心,怕我担心你受伤,就不怕我天天不知道你消息,在家吃不好睡不好,提心吊胆?”
周砚深立马是哄着:“媳妇,我已经知道错了,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,我肯定第一时间跟你说,要是参加什么危险的任务,我也绝对不会瞒着你。”
叶笙哼了一声:“好好开车,也希望你说到做到啊。不过张路这个事情,真的有些麻烦,除非向兰嫂子这辈子和他父母没有交集。”
周砚深沉默了一会儿,才缓缓开口:“张路父母最近天天来单位门口闹,不管怎么说都不行,还说如果见不到乌向兰,或者拿不到钱,他们就去上面闹。”
“总会找到一个说理的地方。”
叶笙皱眉:“他们可真是过分,你们还让他们闹?直接抓着关起来。”
周砚深摇头:“没有那么简单啊,一会儿你就能看见,他们还在大门对面拉着横幅,天天闹着要钱……”
伪证是要犯法的
叶笙和周砚到镇子上时,就看见了张路父母,坐在团大门对面有些距离的地方,身后的树上拉着横幅,怀里还抱着儿子的遗照。
叶笙看了眼,明白为什么周砚深他们为啥也会对这两老人无奈,横幅上也只是写着让乌向兰给他儿子用命换来钱。
而又很聪明地没有在大门口附近,却又能恶心到团里的距离。
叶笙直摇头:“啧啧,这是有人在背后出主意啊,要不然,他们可没这个脑子,要是再往前一点,你们就可以赶走他们,要是再写点针对他们的话,你们也可以阻止。”
周砚深也很无奈:“确实是变聪明了,因为抱着张路的照片,地方也不好管太多,而他们也不吵不闹,就这么僵持着,其实就是在给我们压力,毕竟时间长了,对我们影响很不好。”
叶笙皱眉:“那你们打算怎么办?”
周砚深摇头:“目前还没想到好办法,跟张路父母沟通了很多次,他们只有一个坚持,让乌向兰把抚恤金吐出来,全给他们。还说如果五月之前没弄好,他们就去京市。”
叶笙叹口气:“他们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,就是想要钱,还不能对他们过分,要不还会道德绑架你们。”
周砚深颔首:“现在就是这样,明天我再去找他们谈谈。”
叶笙想了想:“方不方便带我一起?”
“方便,没什么不方便的,我去也是以个人身份过去,如果他们不听劝,我们这边也会采取是强硬措施。”
周砚深是不希望走到这一步,毕竟那是张路的父母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叶笙跟周砚深去队里食堂吃了早饭,然后直奔张山的菜店。
张父刘美香还没来得及出去挂横幅,这会儿刘美香抱着豆芽菜一样的孙子哄着,李凤玲和张山还有张父忙着卸车上刚拉回来的菜。
换弟在一旁拿着喷壶往青菜上喷水。
李凤玲看见叶笙和周砚深,还有些拘谨地点点头,又转身闷头干活。
张父相对老实一些,家里的事情都是刘美香说了算,看见周砚深和叶笙,闷闷开口:“大队长过来了,快,先去屋里坐。”
叶笙看了眼生了孩子后更清瘦的李凤玲,像根芦柴棒一样。
刘美香听见声音,抱着孩子从店里出来,见是周砚深夫妻,突然就委屈起来:“大队长,你可算是来了,我们就等着你来给我们主持公道呢。”
非喊着周砚深和叶笙进屋里坐。
外面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,叶笙跟着一起进了菜店后面的一间小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