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桃沉默两秒,抬头叫住了她。
俩人对视了下,小姑娘请了时宁进屋。
都在一栋楼里,户型都差不多,樊桃家里很温馨,孩子生活的气息很重,到处都是些小东西。
时宁想起樊桃才十九岁,凭着瘦弱肩膀撑起这么一个家,挺不容易的。
她也是跟外婆相依为命长大的,很能共情樊桃。
关上门,她委婉地问樊桃是不是遇到麻烦了。
樊桃起初还不出声,没过多久,就背过身去用袖子擦眼泪。
时宁也不敢多问,只能拍拍她的背,轻声安慰她。
樊桃哭了会儿,总算说了实情。
原来,她之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,十二岁往后才被汪奶奶收养。
“我们那个院长是个人渣,欺负了好几个女孩儿,别人都不敢报警,我报了。”
“他坐了几年牢,前不久出狱了。”
时宁懂了。
“他缠上你了?”
樊桃点头,“他跟我要钱,我没给,他就堵了我两次,还打我。”
她说话时,气忿地红了眼睛,“我还手了,没打过他!”
时宁一阵心酸,同时真佩服这姑娘,小小年纪,真挺乐观的。
“那你怎么不报警?”
樊桃肩膀耷拉下去,“我报了一回,但他不知道为什么,没几天就出来了。他威胁我说,我要是再报警,等他下回出来,他就找小东宝他们!”
无耻!
时宁听着都气,可想了一圈,又觉得这事不是她跟樊桃能解决的。
她纠结片刻,还是弯腰拍了拍樊桃的肩,“你别太担心,我晚一点问问靳宴,看他能不能帮帮你。”
樊桃眼前一亮,旋即,又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时宁姐,对不起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时宁摇头。
如果没有靳宴,她也帮不了她。
像她们这样的人,遇到这种事,似乎只有无力感。
这么一想,她就更佩服樊桃,十二岁时就敢跟命运抗争。
小孩们快回来了,她回到楼下,找了药物,帮樊桃处理了下伤口,这才离开。
靳宴当晚有事,回来得太晚,她没有机会跟靳宴说。
次日一早,俩人都急着出门。
靳宴整理袖口时,她殷勤地垫脚帮他整理领口。
男人勾了下唇,“有事?”
时宁笑了笑,赶紧抓住机会把事情说了。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我晚点让陈朝去查查。”靳宴道。
时宁一喜,再次垫脚,在他侧脸上亲了下。
“谢谢。”
靳宴把人搂过来,正经在她唇上落下一吻。
他们遇到了苏若敏
时宁突然接到工作任务,先靳宴一步出了门。
靳宴得出差几天,临出门前,想起有东西忘记拿,又回到楼上去取。
一上一下,脖子上项链磨得他不舒服。
他本就不习惯戴这些饰品,之前那神棍给的戒指,他被靳夫人逼得没法子,这才戴了几天。这回是情况特殊,不戴,怕时宁多心。
这会儿急着出门,他不免有些烦躁。
到了院子里,他大步流星往外走,同时抬手解开衬衫扣子,想调整下项链。
不料,链子不结实,他不过扯出来时力道大了点,链子断了,戒指直接飞进了草坪里。
靳宴:“……”
“靳总,时间已经有点紧了。”陈朝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