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夫人想过他们是为了天大的利益,才会动了这种歪心思。
没想到,是一个寡廉鲜耻,一个不辨是非,这样的人留在卫家就是个祸害!
“既是主谋,那便直接杖毙吧!”
青荷痛哭流涕,但卫夫人没有心软。
念念还是个襁褓里的小婴儿,毫无自保能力,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,这种歹毒的人,死不足惜!
还有文茵,这次是被他们卫家无故牵连了。
要是文茵出了事,她该怎么向文家人和谢钰交代?
卫夫人一阵后怕,幸好文茵和念念都还好好的,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这边的动静文夫人也听到了,没第一时间去问,而是把防瘟疫的方子写好,命人送给城里管事的守将,让他安排给百姓送药,还有时刻注意城里的情况,一旦有人出现发热的症状,就带到专门的地方隔离,忙完以后,便来了卫夫人的院子。
一问,才知道女儿遇到了危险,而且身边还出现了叛徒。
心里又急又气,文家的势力在益州,就算她此时给丈夫写信,也来不及派人去接应茵茵。
一颗心直接坠到了谷底。
卫夫人安慰道:“文茵在信里说她和念念都是安全的,已经先一步往京城去了,我这里也收到了侍卫的传信,虽然折损了人手,但好在已经脱身,会尽快追上文茵他们。”
文夫人不放心,“里面会不会还有叛徒?”
出了这样的事,卫夫人也不敢保证了,思索片刻,“我再给文茵传一封信,让她做好心理准备,如果她对侍卫不放心,可以改道藏匿行踪。”
总不能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文夫人也没有好的办法,只能依着卫夫人的办法行事。
茵茵那么聪明,肯定能逢凶化吉!
没吃饱饭
陈景亭一路跟着,这让柳文茵烦不胜烦,在他又一次入住隔壁客房以后,柳文茵没忍住,道:“朝廷的人都在找你,你确定要进京城?”
陈景亭一脸坦然,“皇帝早就赦免了我的罪,他还大肆宣传我大义灭亲之举,恨不得给我赏赐金山银山,我又不是逃犯,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我用得着躲躲藏藏吗?”
柳文茵心说,既然用不着躲躲藏藏,他前段时间躲起来做甚?
余光落在他的右手上,所有的疑问好像有了答案。
他这样的人,死都不会在别人面前示弱,更何况是把自己的伤口揭开给别人看?
手不能动了,是个人都会感到挫败,他应该是缓了很久,才会再次出现在人前。
陈景亭不自在地侧了侧身,他还是做不到把丑陋的废手展示在柳文茵面前。
不看,不说,好像就能假装自己还是个正常人,与以前没有任何区别。
她那么好,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瑕疵,和她站在一处,只会衬托得他更加丑陋。
可永远不见她,他做不到……
没有和柳文茵对视,陈景亭垂眸,盯着木地板上的纹路,“你一个姑娘家带着孩子不安全,我在隔壁还能帮你放风,要是有突发情况也能及时赶过来,而且我本来也要去京城,路又不是你开的,客栈也不是你家的,我付了银子,你凭什么赶我走?”
听到前半段话,柳文茵心情还挺复杂的,以前的陈景亭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,他能发善心,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
一听后半段,立马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模样,“你说得对,你花了银子,我确实没资格赶你走。”
陈景亭张了张嘴,还想继续说什么,可木门已经在眼前关上。
在原地踱了两步,想要敲门又怕吓着那个奶娃娃,那是个小姑娘,是他想和柳文茵生,但一直没生出来的。
不能吓到她。
放低声音道:“你别怕欠我人情,我不用你还。”
里面没有动静,他又说:“柳文茵,你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。”
“滚!”
陈景亭:“……”
摸了摸鼻尖,这人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,明明初次见面的时候,她还跟个小兔子似的。
上来送热水的小二,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,同情地看了眼陈景亭,向来都是女人听男人的话,怎么这位爷被赶出来了?
在外人面前,陈景亭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,用眼神示意小二把热水留下,走人。
他的眼神太过冰冷,被他看一眼都会让人后背发凉,小二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,放下热水就匆匆忙忙地走了。
陈景亭不喜欢柳文茵出现在人前,她生得太貌美,不管男人还是女人,只要看到柳文茵,都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她身上。
这让陈景亭控制不住心底的占有欲,最严重的时候,甚至还想杀人。
唯一的解决办法,就是把柳文茵藏起来。
挫败地皱了皱眉,是不是这个原因,柳文茵才总让他滚?
陈景亭深吸一口气,再次敲门,“热水来了。”
好不容易能在客栈落脚,柳文茵要给念念擦身子,热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,哪怕再怎么不想看到陈景亭,她也只能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