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急,等明川醒过来再说吧!”
“也好。”
这几个人里能去送信的只有金岩,但他不能走。
“曾大人如何了?”
“他刚喝了药。”
金岩暗自嘲笑自己,李一程刚刚给曾明川处理了伤口,只喝了一次药,怎么能这么快就醒呢?
他看看屋里,除了一张床,一把椅子,什么都没有了。
床很旧了,木架子上的黑漆斑驳,屋里的窗户上没有窗纸,也没有窗帘,显然这里很久没有住过人了。
等岳梅收拾好房间,就让一程跟曾明川搬去那里吧!
刘春进来,低声道:“李大哥,饭做好了,您出去吃,还是我拿进来?”
李一程看了曾明川一眼,道:“我在这里吃。”
“我这就把饭拿进来。”
车上带了大米,刘春熬了大米粥,做了青菜鸡蛋饼。
此时已经未时过半,岳家早就吃过午饭了,刘春毫不客气的借用了她家的锅。
李一程没什么胃口,但还是端起了一碗大米粥。
他看着曾明川,笑道:“明川,你饿了没有?要是饿了就赶紧醒过来,我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曾明川静静的睡着,没有丝毫反应。
刘春、黄兴和金岩蹲在灶房里吃饭,饭菜跟李一程是一样的。
刘春十五六岁,正是能吃的时候,三口两口就喝了一碗粥,黄兴的烧退了,精神和胃口都恢复了,金岩看上去吃饭不紧不慢,但一碗粥的功夫,两张鸡蛋饼就下了肚。
他们正吃着,灶房的门被推开了,一个男人沉声道:“是你们欺负我媳妇吗?”
刘春、黄兴和金岩齐齐转头看向门口。
门口背着光,他们只看到说话的男人个子挺高。
黄兴和金岩蹲着没动,刘春把碗往桌子上一放,站起来道:“谁欺负你媳妇了?你个大男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诬陷好人呢?”
“你……”
岳培生没想到强入民宅的坏人这嚣张,敢跟他硬呛。
“要不是家里只有我媳妇一个人,你们怎么能进来?还敢鸩占鹊巢,在这里吃饭?”
“谁说这家里只有你媳妇一个人的?明明还有岳齐在。再说,我们来不是干坏事,而是来治病救人的。你媳妇不会治病,把人放在家里也不给请大夫看,要是那人有个三长两短,衙门说不定会治你们个见死不救的罪名呢!”
岳培生没想到刘春居然牙尖嘴利,他笨嘴拙舌的居然反驳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