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找不到你,所以,只能守在这里等。万分之一的可能,都要等。我说过,我会一直等你的。”
年轻人的恋慕再也掩不住,眼睛纯粹得像是水晶,璨璨的。
陆知齐呼吸一滞,转身便走。却眼前一黑,不自觉地向前踉跄半步,将要跌倒。凌屿本是冷而别扭的神色瞬间碎裂,朝着那人惊慌失措地扑了过去。他单手环住了陆知齐的腰,从身后牢牢地将那人搂在怀里。
“你怎么了?!”
陆知齐的衬衣凉透了,手更是冰得可怕。靠近了看,才发现那人脸上没有一点气色,嘴唇也苍白,额头冷汗涔涔的。更恐怖的是,那人的袖口还沾着血渍,星星点点的,泛着黑。
凌屿把心里的埋怨丢到了九霄云外,猛地拽开他的衬衫袖口,反复检查了皮肤光滑无伤口以后,才抖着手,一点一点地将他重新地抱住,小心翼翼地在他耳边问道。
“你哪里受伤了吗等等,额头好烫,你发烧了?!”
“……”
“很晕?能看清我的脸吗?能认出我是谁吗?”
“……”
“陆知齐,别吓我,你说句话!”凌屿用双手不住地揉搓着陆知齐那双修长的手,语无伦次地在他耳边反复说着道歉的话,“我不跟你闹了!真的!以后我都听你的!我这就送你去医院,你给我撑着点”
陆知齐慢慢地把手从凌屿的掌心抽了回来,手指还有残着脱力的颤:“只不过出差没休息好,着了凉,有点头疼。怎么就能把你吓成这样?”
“果然不能没人照顾你。不去医院也行,你跟我回家!家里有姜茶。喝完洗澡。洗完睡觉。”
凌屿不顾陆知齐的推拒,强硬地把他架在肩上,半拖半抱上了出租车。安置他坐稳后,凌屿故作镇定地告知司机地址,实则难掩紧张,没留意自己的手一直紧紧抓着陆知齐的手腕不放,将质地上好的柔软衣料硬扯出了几道指甲划痕。
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陆知齐没有提醒他,只是缓缓阖了眼,将头向后靠在颈枕处假寐。可他终究没有睡着,所以将凌屿想要触碰又缩回的动作尽收眼底。
车很快到了楼下。
凌屿绕车半周帮那人开了门,还要搀扶,却被清醒的陆知齐轻轻阻了。两人指尖相碰,又很快分开,维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他走在前面,凌屿退了半步的距离,跟在他的身后,一如往日。
电梯里的空气近乎凝滞,刚才那个拥抱并不能溶解多日没见的隔阂,反而更添几分无法言说的尴尬。
“这段时间”
“你出差还”
两人几乎同时开口,对望一眼,又极快地分开。
凌屿用手背碰了碰鼻尖,没话找话说:“我加赛之后,进了待定区,后来,顺利晋级了。总之,一切都顺利,我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