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鹤羽很轻易就看出了他的心思，纤细的手指微微蜷缩。
“品行端正，情绪稳定……”
“感情专一，不能见异思迁。”
裴子野努力把自己往上靠，却发现自己好像只满足两点。
‘品行端正……’
‘感情专一，不能见异思迁。’
他的品行勉强算是端正，好歹也是保家卫国的帝国少将。
他这辈子就只爱过萧鹤羽，再往后多少年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初心，这能说是感情专一了吧！
奈何他的暗恋到现在也没过明路。
只不过他的情绪委实算不上稳定，暴脾气在整个军区很是出名。
他这个人就是急性子，唯一耐下心做的事便是暗恋萧鹤羽。
越想下去，裴子野越悲伤。
他动了动嘴唇，“阿羽，如果……”
他的嗓音中带着难以自抑的情感，心中有种野兽出笼的冲动。
“如果我喜欢……”他话到一边重新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。
……阿羽刚经历过家族政变，想必不愿听到来自朋友的表白。
他还是不要让阿羽为难了……
萧鹤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，也不懂裴子野怎会如此谨慎。
他这一世的性子明明就很是和善，应该也不难相处吧！？
当然，这只是他的自我感觉。
以前的他确实温和斯文，但是世家子弟的矜贵感也同样不缺，而现在的他却增了更多的冷漠。
萧鹤羽虽然依旧以温善表象示人，但他却隐隐露出冷静淡漠。
就像是被强行剥去温柔随和只能以清冷面目待人似的。
即使他的嘴角仍泛着柔和的弧度，但眼眸里却再无温情。
这时候的萧鹤羽渐渐开始褪去人世二十年所带给他的温润如玉，真正接近不染尘缘、平静如水的神祇本貌，待人接物不再掺入情愫。
除了他认可的爱人，旁的人或事都很难再引起他的注意。
裴子野犹豫不决地抿着唇。
他开始思考他和阿羽的差距……
他的竹马如今已是身居高位且权势深重的政府高官，似乎不再是可以同他嬉笑打骂的人了。
他感觉自己离对方更远了。
裴子野沮丧地道：“阿羽，我是不是特别特别没用啊？”
那句放在心底里很久的‘我喜欢你’何时才能说出口啊！
萧鹤羽拍了拍他的头，“别乱想，你早点睡觉吧！”
他转身想要离开，但裴子野却鼓足勇气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别走，再陪陪我……”
裴子野哀声道：“我很需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