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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排斥让白霜忘记他。

&esp;&esp;“好，你说的，那等我毕业了以后你要同意我‘以身相许’了。”白霜偷换概念。

&esp;&esp;司眸说的是毕业后再来讨论这件事。

&esp;&esp;而白霜直接盖棺定论。

&esp;&esp;司眸也没有要反驳她的意思。

&esp;&esp;司眸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，他面朝白霜的方向，“你起来了？”

&esp;&esp;白霜一边把病号服换下来一边说：“对，我好了，我不想再躺在床上。

&esp;&esp;“正好生病不用去上课，走，我带你去大改造。”

&esp;&esp;这话听起来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。

&esp;&esp;司眸问：“什么是大改造？”

&esp;&esp;“就是把你从头到尾都好好打理一下。”白霜下床，伸手很自然地就牵住了司眸的手。

&esp;&esp;司眸挣扎了几下，居然没挣扎开。

&esp;&esp;“我身上很脏，手也好久没洗了。”司眸妄图用这种理由使白霜松手。

&esp;&esp;“没洗手？那正好，我来帮你洗洗。”

&esp;&esp;白霜拉着司眸到病房自带的卫生间里。

&esp;&esp;虽然司眸不能用金瞳，但是他可以悄悄地把眼睛变正常。

&esp;&esp;这样他就可以看见白霜低着头，牵着他的手到水流下。

&esp;&esp;看着白霜把肥皂搓出泡沫，再用泡沫裹住他的手指。

&esp;&esp;司眸从来都没有想过，简简单单的一个洗手动作，也能让他有这么享受和留恋的时候。

&esp;&esp;他真是恨不得这一刻能永久地停在这里。

&esp;&esp;他想让钟白霜帮他洗一辈子的手。

&esp;&esp;“好了，很干净。”

&esp;&esp;白霜举起司眸的手，左看右看，夸赞道：“司眸，有人这样看过你的手吗？

&esp;&esp;“有人说过你的手指很好看吗？

&esp;&esp;“你的手指细细长长，很适合弹钢琴。”

&esp;&esp;司眸出生在实验室，也是在实验室长大。

&esp;&esp;他没有所谓的“童年”，更没有在学校上过课。

&esp;&esp;如果不是需要他辨别宝石古董以及其他东西。

&esp;&esp;而辨别这些需要专业知识，需要看懂字。

&esp;&esp;那些人肯定都不会教他这些东西。

&esp;&esp;至于钢琴这种完全就是陶冶情操的艺术，他从来都没有碰过，更没有学过。

&esp;&esp;司眸想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他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一种形式的工具。

&esp;&esp;他是名副其实的工具人。

&esp;&esp;如果不是他从实验室逃出来，他将会是一辈子的工具人。

&esp;&esp;他不会知道，原来正常的人类社会有这么多奇妙的东西。

&esp;&esp;还有。

&esp;&esp;像钟白霜这样的人。

&esp;&esp;白霜说：“不好意思，如果我说的话有冒犯到你的话，那我向你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