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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2很多个、很多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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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看来是没想过了。”

&esp;&esp;苏然淡淡下了结论,言语间有一丝讥诮,又仿佛惋惜。

&esp;&esp;“那我想,您一定也从未想过我真正要什么,是不是?”

&esp;&esp;“daddy。”

&esp;&esp;女孩望着他,声音柔柔的,表情亦平静,完全看不出内里如何。

&esp;&esp;“您坦白的够多了,我也来说说我的想法吧。”

&esp;&esp;“您有没有想过,我没什么‘救风尘’的喜好。在知道您的过去后,还选择靠近,留在您身边……所有一切可能令您心动的瞬间,会不会我都在忍?”

&esp;&esp;苏然自嘲地笑了笑,“这部分,我想您想过,所以有今天这一遭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么,”她再次望向龚晏承的眼睛,“我这样忍耐,究竟是要什么?难道是今天这一切?”

&esp;&esp;她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,直视着他,不偏不倚,像一把刀。

&esp;&esp;哪怕身高差令她有些困难,亦保持气势不退缩。

&esp;&esp;龚晏承看着女孩一步步靠近。

&esp;&esp;微笑着,却难得决绝。

&esp;&esp;与她从前在他面前软弱好说话的一面全然不同。

&esp;&esp;越来越近,直至与他贴在一起。

&esp;&esp;然后,她的手向下,握住了他——

&esp;&esp;那个在不合时宜的场合仍不忘勃起的丑陋器官。

&esp;&esp;“您以为我不知道,不明白,这里到底进过多少女人的身体,不感到恶心、反胃……”

&esp;&esp;她微微一笑,“但那不重要,因为我喜欢你,想要你。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,我愿意付出一些,然后得到。”

&esp;&esp;“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?daddy。”

&esp;&esp;“说不出话了?”

&esp;&esp;龚晏承心里是惊骇的。

&esp;&esp;难堪,愧疚,后悔,一时间所有情绪糅杂着充满胸腔。

&esp;&esp;脑子甚至有一瞬的空白。脸色亦变得惨白。

&esp;&esp;他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&esp;&esp;无话可说。

&esp;&esp;他的过去,令他连辩解都做不到。

&esp;&esp;而女孩还在继续。

&esp;&esp;这次,内容却变了。

&esp;&esp;“人不可能无私,我从来就有所求。”

&esp;&esp;“身体、灵魂、性、爱,每一分每一寸,每一片血肉,我都要。少了一丝一毫,对我而言,这一切就失去意义。”

&esp;&esp;“您明白吗?”

&esp;&esp;语毕,苏然悄悄呼出一口气,松开他。

&esp;&esp;原来说出这些也没那么难。她也可以这么残忍。

&esp;&esp;是很残忍……但有一些东西,从最初的最初,她已经决定要,无所谓付出什么,无所谓多心疼。

&esp;&esp;钝刀子割肉只会更痛,她决定速战速决。

&esp;&esp;反正,总是躲不过去的。

&esp;&esp;想要拥有,总要把他的心脏剖开,挖出每一寸,嚼碎了吞下去。这样,她才能完完全全占有。眼前这个人,才能从头至尾变成她的。

&esp;&esp;龚晏承还一动不动僵立在那儿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&esp;&esp;肩宽体阔,表情和眼神却那样可怜、甚至无措。

&esp;&esp;激怒过后,苏然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,心也变得松软。想到一切因由都是自己刚才的话,不免生出一丝不忍。

&esp;&esp;这一丝不忍,在他颤抖着靠近,不断说“对不起”时达到顶峰。

&esp;&esp;如果不是他眼神太过诚恳,她都要怀疑,他在故意示弱。

&esp;&esp;事实上,这一刻龚晏承的确是真诚的,出自肺腑,毫无示弱的念头。

&esp;&esp;他从未,从未想到这么深入。

&esp;&esp;对年龄相当的女人尚不了解,更何况是年龄差如此大的小女孩。

&esp;&esp;他早知道她伤心,为他伤心。却不知到这种地步。

&esp;&esp;说心里话,他不希望苏然伤心,尤其是为他。

&esp;&esp;可是,可是。

&esp;&esp;身体,心里,都在兴奋。

&esp;&esp;病态地,为她所有因他而生的反应兴奋,甚至沉沦。

&esp;&esp;快要窒息了。

&esp;&esp;苏然安静地盯着他,看他每一丝反应。

&esp;&esp;轻轻叹息一声。

&esp;&esp;她想,没必要否认,自己就是喜欢,喜欢到不可救药。

&esp;&esp;再不肯接受他的过往,这都是不争的事实。他们应该看向更远的未来。

&esp;&esp;她早已经想明白的事,龚晏承却还兀自沉在阴暗潮湿的过去,无法脱身。

&esp;&esp;已经到这一步,前进或后退,就会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。

&esp;&esp;也许,她应该……应该更直白一些。让他了解。不是刺激,而是真正地说明白自己的需要。

&esp;&esp;软弱也没关系。

&esp;&esp;姿态从来不重要。

&esp;&esp;总是她服软又有什么要紧?

&esp;&esp;她已经决定要他了呀。

&esp;&esp;首要是令他醒过来。

&esp;&esp;于是,女孩轻轻道,眼神,姿态整个都绵软了:

&esp;&esp;“我最讨厌被推开。”

&esp;&esp;“所以,你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吗?”

&esp;&esp;不用敬语,却仍然是小女孩的姿态,酸酸楚楚的,向daddy要。

&esp;&esp;“我要全部,而你却妄想把我推开。”

&esp;&esp;龚晏承的眼神从那种紧绷的、沉重的状态逃逸,一点点变柔、变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