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微眼中满是杀意。
太后既已闻了那么多的香叶草,想必对此味道已是适应了,那么,自己再多加一些剂量,也定是无妨的了……
……
慈宁宫内,看着走进来的秋忆,太后语气上挑,轻嗯了一声。
秋忆跪下禀报道:“回太后,宋小姐已回殿内了,她并未提起昨日之事,奴告诉她,太后待会儿会派孙太医过去给她瞧瞧病,她还高兴得很呢。”
太后揉着太阳穴:“当真?”
“当真,奴看她的神情,对太后也是绝无怨言的,太后且放心便是。”
看她答得笃定,太后对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,眼光也还是放心的。
拉拢
闻言只点了点头。
“虽是这般说,但也不可不防,”太后垂下眼眸:“你这几日,便多派几个懂香的人盯着些,看她是否会动手脚。”
秋忆应了声是。
“对了,哀家差点忘了问,是谁同你说,皇帝要去宋时微的及笄礼的?”
一听这话,秋忆的心‘咯噔’了一下,叩头道:“是圣上身边的另一个公公,似乎是唤……朝恩,对,是朝恩。”
“圣上早先发落了一个泄露他行踪的太监,如今御书房内的人是人人自危,奴看他是新来的,没什么畏惧,便听了他的话。”
“是奴的错,不该只听他一人的话,该多寻几个人问问的……太后恕罪,奴知道错了。”
秋忆一个劲地求着饶,太后听得心生烦躁,不耐烦道:“行了,跟在哀家身边这么久,连这等错都能犯,也是哀家爬得高,若哀家还是那些个身份低微的,怕是早被你害死了!”
秋忆听得额头上的冷汗直冒。
半晌后,才听太后道:“……罢了,终究也是跟了哀家这么多年,自己下去领上十鞭,长长记性吧。”
十鞭,怕是半个月都下不得床了。
秋忆心下一沉,道:“谢太后恩典。”
待太后摆了手,便起身退下了。
出了殿,被微风一吹,秋忆打了个冷颤,才发觉自己的衣衫,已被汗水浸湿。
她迈步往前走着,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在了她眼中。
那是……
……
将军府门前,萧初霁被阍人拦在门外。
车夫斥道:“好大胆的奴才,二皇子你们也敢拦?”
阍人不为所动:“二皇子见谅,我家公子不在,临出门时特意吩咐过,无论是谁,今日都不能进府。”
车夫啧了一声,正要继续,却看萧初霁轻笑一声。
“行了,为难他们做什么,既然言庭不在,那本皇子便改日再来。”
他上了马车,马车慢悠悠地朝前走。
贺言庭正在书房与都痴对弈,听到属下的禀报,轻嗯了一声。
“为何不让他进来,这般得罪皇子,对你可没什么好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