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小人鱼被一时忽略。

&esp;&esp;他想，两个小人类应该在商量大事，要不怎么会表情那么严肃？

&esp;&esp;他想，那我就先看看这个黑盒子里的超级小人类们在干什么吧！

&esp;&esp;于是，念西澄默默看完了一整集讲述“老公意外下肢瘫痪，女主决定照顾不离不弃”的感人家庭伦理剧。

&esp;&esp;他惊觉：原来人类之间存在如此高尚的感情与纯粹的关系。

&esp;&esp;于是，中午关教授下班回家，来次卧例行公事看一眼小人鱼。

&esp;&esp;刚只是打开门，关教授就听见床上的小人鱼脆生生问：

&esp;&esp;“关教授，你想要老公吗？”

&esp;&esp;关路远抬眸，“？”

&esp;&esp;第14章

&esp;&esp;冷静坐下，听小人鱼用不算丰富的词汇，磕磕绊绊描述完昨天的想法和今天的经历后，关路远理清了问题的关键。

&esp;&esp;但该纠正的观念还是要纠正，关路远说：

&esp;&esp;“你所说的不离不弃情节之所以被拍成剧集，是因为那样的故事在人间稀少，且宣扬的价值观符合当代普世价值观所以值得宣传。你之所以看着感人，是因为镜头调度和音乐渲染，加上演员的演技配合……”

&esp;&esp;小人鱼眼神呆滞。

&esp;&esp;关教授总结：“……人类的关系不全是那样的。夫妻一方大难临头，另一方明哲保身的，比比皆是。”

&esp;&esp;“哦。”小人鱼似懂非懂。

&esp;&esp;“因此，你不能和我建立这样的关系，来换取我对你的照顾。”

&esp;&esp;小人鱼听懂了“不能”，转而问：

&esp;&esp;“那关教授，我当老婆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也不能。”

&esp;&esp;“哦。”

&esp;&esp;关路远不动声色叹出一口气，继续说：“虽然人类社会存在用婚姻关系换取资源的现象，但既然此时教育你的是我，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？”念西澄抬眼看教授。

&esp;&esp;关路远说得更明确，“不要因为别人对你好，就跟别人结婚。”

&esp;&esp;那集伦理剧的回忆杀有女主和丈夫办婚礼的场面，念西澄听得懂“结婚”的意思，就问：

&esp;&esp;“那怎样才能结婚？”

&esp;&esp;这个问题问得关路远一怔。

&esp;&esp;如果在场的是常雨霖或石巍，或是任何一个谈过恋爱的学生，都可能纯粹而热烈地答出“遇到相爱的人就可以结婚”。

&esp;&esp;但现在面对这个问题的，是关路远。

&esp;&esp;是明知所谓“标准答案”应该是什么，却自己都没相信过这种可能的关路远。

&esp;&esp;于是他垂眸，淡然道：“等你学会了人类的规则，你会有自己的答案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教授说以后会有，小人鱼就相信会有，又问，“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学人类的规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