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:雨
当然我什么也没有做,只是把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猛地抽回,和平常一样刻意保持距离,然后两只手都伸进口袋。
强迫自己后退,强迫自己把手往口袋里插得更深。手指在口袋里蜷缩着。
eily一直用那该死的,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,眼睛里只有我的倒影。像一只被谁踹了一脚的puppy。
我刚想说别这样看着我,突然觉得这样说怪怪的,于是马上止住了。
说实话我也搞不懂是她像小狗还是我觉得她像。
是我的视角问题吗?是我的问题吗?那我又是哪里有问题?
我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,揉搓了一下后脑勺的头发,眼睛瞟到了地上的兔子娃娃。
于是我皱着眉头踢了一脚地上的兔子娃娃,几乎是毫不留情地把玩偶踢出了一定距离。
“捡起来,现在立刻出去,别再搞那些莫名其妙的表演了。”
我有些脚步虚浮地走回书桌旁,一眼都没有看她。没坐下,只是把手撑在木桌上。
她没有马上走,我能听见她捡玩偶时衣服的摩擦声。
突然,我察觉到自己的呼吸声在沉默的环境里显得太急促了,我的喉痛有些发涩,只能低着头。
eily为什么总是这样,好像是我让她有想要窒息而死的想法,但又让我来当这根救命稻草。这到底是表演还是什么别的?
翻涌的思虑像是被猫打翻的毛线团,越缠越乱。
当她拉开门的声音响起时,我才反应过来。
我脱口而出:“把你的头发弄好。”
声音格外紧绷,另外干巴巴地补充了一句:“你现在看起来像一只。。。一只老鼠。很丑。”
直到她离开的关门声响起,我都没有回头看她。
第二天她照常来我的房间,我用余光看她,她坐得像雕塑一样格外端正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昨天说的话。
手指依然紧紧抓着兔子娃娃,上有两个湿漉漉的圈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