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林考官脸沉了:“他策论哪里写的不好?老夫这几天阅了百来份卷,就这人的策论写最是出色,黄大人这话,怕才是真真的口气大。”
&esp;&esp;“他策论写的好?这话老夫真是不敢苟同。”
&esp;&esp;“你们都住口,黄大人,你看看这人这诗写的,就这个鬼样子,你咋的还想把人的卷子留下来。”梁大人不太高兴。
&esp;&esp;“他诗写的是不好,可时政、算术和旁的题都写对了啊!”
&esp;&esp;“对了,那也不能留。”
&esp;&esp;“凭啥不能留啊?”
&esp;&esp;“你看他那诗写的,像个人写的吗?”
&esp;&esp;“不就是诗没做好吗?有啥啊!梁大人这么不给林某面子是吗?”
&esp;&esp;“老夫只是就事论事,怎么,林大人还想徇私舞弊不成。”
&esp;&esp;三人各抒己见,是闹得不可开交,争得面红耳赤。
&esp;&esp;张舒越在门外听了几耳朵,也懂他们为何争执不休了,进去安抚了一番,说辛苦了辛苦了,有啥事儿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,都是同僚和气生财。
&esp;&esp;“梁大人,别动怒。”
&esp;&esp;“老夫不想动怒,可这……”梁大人大概是气得太狠,原本斯斯文文一个人,竟是飚了脏话:“这人这诗做得像屎一样,狗屁不通,也不晓得这般人,咋的过了童生。”
&esp;&esp;张舒越被他这话搞得好奇,什么诗啊!竟是能把人气成这样。
&esp;&esp;这次府试确实是有道诗赋,以梅为题。
&esp;&esp;张舒越让梁大人把卷子拿来他看看,一看他眼皮跳了,然后脑袋也要被气炸了。
&esp;&esp;今天太阳好。
&esp;&esp;梅花正盛开。
&esp;&esp;我摘一麻袋。
&esp;&esp;换了银子花。
&esp;&esp;买了一簪子。
&esp;&esp;夫郎笑哈哈。
&esp;&esp;这……
&esp;&esp;这哪里是像屎一样,这明明是屎都不如,刺眼得很。
&esp;&esp;张舒越抹了把脸,说梁大人,您是对的,这卷子应该刷下去。
&esp;&esp;张舒越跟旁的师爷不知是瞧见了什么,喊了张舒越一下,张舒越正气头上,没理会他。
&esp;&esp;林大人和黄大人一听这话又气起来,谁不知道张舒越和梁大人一个鸟性,这两人以诗赋闻名,自是看不得这般。
&esp;&esp;林大人和黄大人说刷什么刷?要是想刷,除非从他们身上踏过去,两人先前还敌对,可这会儿是统一战线了。
&esp;&esp;张舒越:“此子此诗连三岁稚儿都不如,做何能留?”
&esp;&esp;“张大人未免太过以偏概全,此子诗赋做的虽是不像样,可除去这点,哪点比得旁人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