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她过去的一滴血力量如此强吗？

&esp;&esp;还是说是她在消失前，将所有的力量都注入了这滴血内……

&esp;&esp;没人告诉她答案。

&esp;&esp;她可以自由出入这片无妄之域。

&esp;&esp;只是这里再也没了那个她。

&esp;&esp;凤倾染在无妄之域感知了一下自身力量，就好像这些原本就是她的力量一样。

&esp;&esp;凤倾染出了无妄之域。

&esp;&esp;她还身处万古战场。

&esp;&esp;她回身望着来时的痕迹，早已被风沙掩埋。

&esp;&esp;只有脚下的痕迹还在。

&esp;&esp;吞噬之灵道：“凤主大大，你醒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

&esp;&esp;红仙传音道：“染染，你又见到那个她了？”

&esp;&esp;凤倾染看着悬浮在她眼前的红仙，“红仙，她选择了消亡。”

&esp;&esp;红仙怔愣一瞬，声音闷闷的，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她明明还可以继续存在的。

&esp;&esp;“大概是厌恶了总被束缚的日子吧，想要挣脱，却又一次次心软……”

&esp;&esp;最后逐渐麻木，放弃了挣脱。

&esp;&esp;凤倾染想起对方最开始问她的那些问题。

&esp;&esp;那些问题，对方是在寻求一个答案，还是在问出来的时候，就已经有了答案呢？

&esp;&esp;她无法阻止对方消失。

&esp;&esp;更不想去阻止。

&esp;&esp;因为当初对方没有阻止过她的一切选择。

&esp;&esp;红仙道：“染染，她有没有提起我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

&esp;&esp;红仙沮丧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&esp;&esp;她爱着太初界域。

&esp;&esp;应该同样也恨着太初界域吧。

&esp;&esp;毕竟若不是太初界域的存在，她不会那般痛苦的挣扎着，始终不能做自己。

&esp;&esp;红仙略带希冀的问：“染染，我们以后真的不能再见到她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或许能，或许永远都不能，红仙，我尊重她的选择。”

&esp;&esp;红仙道：“染染，我就是太初界域的界域意志，我在生出意识后，就发现她总会分出一道意识在外面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最开始以为她只是想要这道意识做些什么，或是寻找什么东西。”

&esp;&esp;“可后来我发现不是，她在培养那道意识的自我意识，根本不怕反噬。”

&esp;&esp;“将自己的意识分出去，让其拥有自我意识，是极其危险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做。”

&esp;&esp;“可我清楚的感知到，她很喜欢那道意识，为其倾注了一切。”

&esp;&esp;“我观察那道意识的时候，灵识也在不断增强。”

&esp;&esp;凤倾染听见红仙的话，接道：“我最开始就是那道意识，她告诉我了。”

&esp;&esp;“红仙，你既然是界域意志，为什么会被夫子困在原始虚空？”

&esp;&esp;红仙道：“其实，我一直都在关注你，我感知到你突然消失后，就在界域内寻找你的气息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没找到你，倒是先找出了很多隐藏的祸害以及问题。”

&esp;&esp;“这个时候，她出现了，解决了这些祸患，却不再是献祭的方式。”

&esp;&esp;“她似乎也意识到界域是有自己演化规则的，她不需要总是牺牲自己。”

&esp;&esp;“她学会了量力而为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，她这样的改变是你带来的。”

&esp;&esp;“让太初界域不能出现九级灵魂者的规则，其实是你制定的，还有杀入暗魂之域的那个人也是你。”

&esp;&esp;“而你消失后，总有一些存在想要毁掉你和她守护的地方。”

&esp;&esp;“在背叛者不断的算计下，我差一点被侵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