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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

&esp;&esp;他厌恶那种痛,却又因为痛而感觉到活着。

&esp;&esp;现如今,曾经在他耳边贬低他的声音没有了,痛苦也消失了,甚至身体的失温都感知不到了。

&esp;&esp;他还活着吗?

&esp;&esp;他,还在原来的地方吗?

&esp;&esp;他真的经历了后来的那些事情吗?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不可以,不可以这样。

&esp;&esp;白不染在用最后的力气积攒情绪,他不能任由自己陷入进去,他最后的智在告诉他,如果他真的就那样步入黑暗的泥沼中,那他就真的会死掉。

&esp;&esp;他还不想就这么死去。

&esp;&esp;所以,所以……

&esp;&esp;为何■■■■那样地强大,却任由他再次经历这种无望的时光。

&esp;&esp;祂,不是神明大人吗?他,不是祂的神宠吗?

&esp;&esp;从期待到怨恨,只一个呼吸。

&esp;&esp;白不染的心跳开始疯狂的加速跳动,仿佛要跳出困住它的胸膛一般。那故意放任的负面情绪点燃着白不染最后的情绪,仿佛要告诉什么家伙,他在愤怒,他在怨恨,他在为了活着做最后的挣扎。

&esp;&esp;————

&esp;&esp;“白,你的心跳声好大。”

&esp;&esp;■■■■看着身边那个安静种花的`白不染`,伸出手指向它的胸口。

&esp;&esp;“扑通扑通的,仿佛要跳出来一样。”

&esp;&esp;祂现在的模样仍然维持着人类的上半身。柔若无骨,或者说确实没用骨头地趴在石桌上玩着杯子,仿佛可以吸收所有色彩的黑色发丝垂落在桌面上,和祂玩着杯子的触手相融,看起来就像是发丝在活动一样。

&esp;&esp;“是吗?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

&esp;&esp;`白不染`仿佛也是刚刚发现了一样,微微蹙着眉,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。

&esp;&esp;“有一些不是很妙的感觉,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?”

&esp;&esp;它仿佛没有任何异常一样,不怎么爽的拍了拍胸口:“所以是不是温栖迟那家伙要搞什么事情?”

&esp;&esp;■■■■手指远远的比划了一下`白不染`的胸口位置,半抬着头,仿佛一个从水中爬出来想要复仇的恶鬼一样。

&esp;&esp;“真的吗。”

&esp;&esp;而祂身下的触手从地上抬起,烂泥一样的肢体们纷纷展露出隐藏在下的危险。

&esp;&esp;大大小小拥挤的眼球都齐齐的注视着它,像是要将它的内里全部解剖一样。

&esp;&esp;“我可以摸摸你么。”

&esp;&esp;■■■■的触手擦过`白不染`的耳朵,祂的身体向上撑起,仿佛要将它拉到自己的怀中,只可惜,祂的手却冷漠得动都没有动。

&esp;&esp;而那冰冷的触手,却已经抚摸上`白不染`变的纤细的腰侧,从衣服的缝隙中伸了进去。

&esp;&esp;“!!……唔……别……神明大人…”

&esp;&esp;`白不染`有些难耐的张口抗拒,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。

&esp;&esp;■■■■的触手已经触碰到了`白不染`的皮肤,而祂也撑起上半身,凑到了它的面前:“为什么,你的反应这么的虚假。”

&esp;&esp;就像是刻意模仿地表演一样。

&esp;&esp;身体的颤抖,急促起来的呼吸,发红的耳尖。

&esp;&esp;明明一切都是那样,却唯独那心跳还在剧烈的,疯狂的,仿佛要跃出胸膛的跳动。

&esp;&esp;没有因为祂的动作而产生任何的变化,仿佛在燃烧着生命的呐喊。

&esp;&esp;属于白的味道仍然围绕在拉莱耶的鼻尖。

&esp;&esp;仿佛那待开的花朵般淡雅。

&esp;&esp;拉莱耶记得,味道没变,就在十天前,味道变得更淡了。

&esp;&esp;这十天,祂被对方刻意地避开接触。

&esp;&esp;只是现如今,`白不染`明明还是那个唯一可以被祂触碰的人。

&esp;&esp;■■■■的手指摸着`白不染`的发丝,插入到那随着时间而生长了几分的黑色头发中。有些硬,没有修剪的发丝长长短短地乱飞。

&esp;&esp;甚至在祂的眼中,不管是身体的骨骼还是血肉,都和白不染没有任何的不同。甚至在祂的触摸下,也没有任何的变化。

&esp;&esp;“你不是他。”

&esp;&esp;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。

&esp;&esp;但是,这不是祂的小人类。

&esp;&esp;第17章

&esp;&esp;■■■■自认脾气很好,在祂浅淡的记忆中,祂发现自己一直都没有什么生气的时候。或者说是,连剧烈的情绪波动都没有,那就不会有生气的概念。

&esp;&esp;祂当然也会在看到这个世界的人时,认为人类那些格外强烈的情绪而产生一些微妙感。

&esp;&esp;那种微妙感就是,这样过于常见的剧烈情绪被祂认为,强烈的情绪波动是属于弱者的。也许只有弱者才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,毕竟不管是祂还是祂记忆中认识的那些家伙,永远都是情绪平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