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有没有麻药，给我来两针。”
&esp;&esp;小天使着实太娇气。
&esp;&esp;赫塔清理伤口仿佛在拆炸弹一样，屏气凝神。
&esp;&esp;“兰嘉，你是笨蛋吗？”
&esp;&esp;楚栖年扯了一个不好惹的笑：“为什么骂我？”
&esp;&esp;赫塔抬起他下巴和自己平视。
&esp;&esp;“需要天使的血，我可以找来，不需要你受伤。”
&esp;&esp;下颌被掌心握着，楚栖年不舒服地晃晃脑袋，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。
&esp;&esp;赫塔凑过去吻住那处，又用嘴角那颗尖牙硌了他一下。
&esp;&esp;楚栖年推开他：“说正事，你这些天杀了多少人？”
&esp;&esp;赫塔语气淡淡：“多箩西娅的孩子，几乎全部死了。”
&esp;&esp;“几乎？”
&esp;&esp;“只剩下玻西亚。”赫塔收起药箱。
&esp;&esp;“我给过她们机会，本来只想杀死多箩西娅，但是她的女儿们，不愿意放过我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问：“玻西亚是你那位大姐吗？”
&esp;&esp;瞧他点头，楚栖年思索片刻：“你说过不想要诺尔曼斯家族的一切，你只是想来报仇。”
&esp;&esp;赫塔回身，手臂支撑在楚栖年两侧。
&esp;&esp;“赫塔只想和兰嘉离开这里，平静的过完一生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其实骨子里也是个偏执的。
&esp;&esp;有仇必报，只有加害者受过相同的苦难，才算解气。
&esp;&esp;“兰嘉，明天我会在斗兽场杀死公爵和公爵夫人，你在这里等我回来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攥住赫塔小臂：“我帮你。”
&esp;&esp;“兰嘉，经过这么多事，我发现我不能失去你。”
&esp;&esp;赫塔擦掉他脸颊处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去的血。
&esp;&esp;“你就待在我的房间，赫塔会活着回来，等这一切结束，我们离开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蹙眉：“赫塔，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？”
&esp;&esp;“我信你，我也爱你，但是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做，我一个人就可以。”
&esp;&esp;“别沾血腥，你永远会是上帝爱着的天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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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翌日，离开之前，楚栖年坐在床边一言不发，双眼隐隐发红。
&esp;&esp;赫塔扣着他后脑勺，俯身只是浅浅贴在那双唇，几秒后离开。
&esp;&esp;楚栖年冷冷勾了下嘴角。
&esp;&esp;“赫塔，你是厉害了，但是你杀了公爵那么多女儿，他怎么可能不防备着你？”
&esp;&esp;“我知道。”赫塔低声说：“我不会贸然出手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再次劝道：“放我出去，我们一起。”
&esp;&esp;“你哪里……都不要去。”
&esp;&esp;赫塔拖起他的手，在楚栖年手背印下一吻，随即转身离开。
&esp;&esp;楚栖年连忙起身跟上，想要从门缝溜出去。
&esp;&esp;腕子上的绳子忽地收紧，一下把他拖了回去，楚栖年踉跄两下摔倒在地板。
&esp;&esp;“妈的！”楚栖年狠锤一下地板，脸色怪异。
&esp;&esp;小白狗脸上愣是让楚栖年看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。
&esp;&esp;楚栖年捧着爪，自己吹了两口气。
&esp;&esp;“小白，你真他妈不够意思，为什么不拦着我点，现在赫塔连这道门都不让我出去！”
&esp;&esp;楚栖年看起来还挺委屈。
&esp;&esp;“我他妈像是会劈腿的人吗？”
&esp;&esp;楚栖年气到没话说。
&esp;&esp;殊不知赫塔这一离开，整整两天没能回来。
&esp;&esp;期间楚栖年撬开窗户，又被魔法禁制弹回来。
&esp;&esp;神力不到时间，无法再次使用。
&esp;&esp;“小白，赫塔还活着吗？”
&esp;&esp;两天两夜没还没睡好，楚栖年此刻嗓音有些哑。
&esp;&esp;楚栖年抱紧双膝坐在地板，背靠着墙，喃喃道：“那他为什么不回来啊。”
&esp;&esp;小白安静地趴在他身边。
&esp;&esp;“如果受伤了，缺胳膊少腿也没关系，我又不会嫌弃他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鼻音浓重。
&esp;&esp;“他回来，我最多抽他两耳光，更狠的下不了手，他怕什么？”
&esp;&esp;楚栖年自言自语。
&esp;&esp;“傻狗，一点也不听话，带上我会怎么样！”
&esp;&esp;他话音一顿，忽然想起什么。
&esp;&esp;“傻狗！”
&esp;&esp;小白猛地抬起狗头：
&esp;&esp;“法夫尼尔！”楚栖年眼中闪起光亮。
&esp;&esp;小白兴奋道：
&esp;&esp;“对！他是高等的大恶龙，”
&esp;&esp;“试试召唤术，毕竟现在我还是天使，没有完全废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走到窗前，嘴里念念有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