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不是个激进的性子。
&esp;&esp;人不出现,他也没必要再问玉医生对方是否在附近。
&esp;&esp;无论是什么答案,最后都是给自己添堵。
&esp;&esp;就这样,三人上了两艘飞船。
&esp;&esp;谈清峥等飞船进入太空后,给玉流光发送信息:【以后这样井水不犯河水也好,减少争吵,这样你就有好几个男朋友了。】
&esp;&esp;玉流光回得很快:【?】
&esp;&esp;谈清峥发送:【我是认真的,没有阴阳怪气,也没有正话反说,我只是觉得,或许这样的局面对我们来说是最合适的,对你也好,对所有人都好。】
&esp;&esp;玉流光:【。】
&esp;&esp;谈清峥道:【嗯,看起来你不喜欢这个提议,那我该怎么做?多几个男朋友不好么。】
&esp;&esp;看起来过了一晚上谈清峥想了些奇怪的东西,玉流光拧着眉扫一眼聊天记录,随后关掉软件,没回他了。
&esp;&esp;他坐在飞船房间里,开着光脑点进奥凯西个人社交主页。
&esp;&esp;看了片刻,再次退出,问系统奥凯西现在的位置。
&esp;&esp;【按照人类制定的时间单位来换算,他距离你两小时飞船的距离。】系统看了后台的标点,十分精准道,【他要来找你。】
&esp;&esp;【嗯。】现在飞船房间里只有玉流光一个人,很安静,谢相白在另一个房间,他微微靠着桌子,托腮思考道,【做好被他掳走的准备了,希望顺利。】
&esp;&esp;系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。
&esp;&esp;两厢无言半晌,它犹豫了下,用机械音轻声地问了句话:【宿主,可以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?】
&esp;&esp;私人问题?玉流光没有立刻回答。
&esp;&esp;他对系统口中的私人问题产生了一些泛滥的联想,过会儿说“问”,语气平静,系统就问了,问的问题竟不在玉流光的联想范围内,甚至称得上毫无关系。它提起这件事:【你昨晚说的那个,那个动物是谁?】
&esp;&esp;玉流光细柳似的眼眉微抬,有些不明显地怔了怔,没想到会是这个。
&esp;&esp;他问:“就问这个?”
&esp;&esp;【是的】系统的机械音十分平稳,且笃定道:【是的,就是这个,能说吗?】
&esp;&esp;用上私人这两个字,玉流光以为它要问的问题会是什么比较有深度,比较隐私的事,虽然可能会为难,但鉴于是认识那么久的系统,他也会酌情考虑是否回答。
&esp;&esp;结果只是问他昨晚随口说的一句话。
&esp;&esp;“系统也会好奇这个?”玉流光往后靠,指尖勾过桌上的笔,随意转了两下。系统听见这句话程序不受控制地滋哇紊乱了一下,虽然作为系统它确实不应该好奇这种问题,可就是很反常,它好奇了——
&esp;&esp;没等系统想好该怎么回答这句话,就听见青年开始回答:“是我刚诞生时捡到的,不知道是什么动物。”
&esp;&esp;系统“哦”了声,道:【原来是这样。】
&esp;&esp;“陪了我挺长一段时间,然后有一天突然不见了。”玉流光微微出神,回忆当时情形,而后说,“我在领域内问了民众,他们说可能是死了,我想也是,毕竟你也知道,那个时期我的领域不太稳定,它可能是被别的族类杀死了,也可能是自己不注意掉进了什么陷阱,总之,没缘分。”
&esp;&esp;系统哦了声,想了想又问了句:“给它取名了吗?”
&esp;&esp;玉流光说:“那没有。”
&esp;&esp;那时候领域时局动荡,力量不稳。
&esp;&esp;养个东西是顺手而为,实际上他并没有多少时间和它待在一起,更遑论为它取什么昭示亲近的名字,平时在外办事,他都不知道这东西是在哪儿自己待着。
&esp;&esp;系统又哦了声,这下没再说话了。
&esp;&esp;它也不清楚自己好奇这个做什么。
&esp;&esp;只是隐隐觉得,对于它的宿主而言,昨晚和谈清峥说的那些话,放在一个小动物身上显得实在弥足珍贵。
&esp;&esp;系统静默下来,玉流光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&esp;&esp;两个小时不长不短,过会儿就有事情要发生了,现在没什么好打发时间的,他放下笔伏在眼前的桌面上,阖眼道:“奥凯西的地标靠近我的时候提醒一下。”
&esp;&esp;系统道:【好。】
&esp;&esp;宿主闭眼休息,系统认真盯着图上移动的地标。
&esp;&esp;只剩一个小时……半个小时……十分钟……五分钟的距离。
&esp;&esp;最后剩一分钟。
&esp;&esp;时间流逝,气运之子奥凯西的地标已经和它宿主的地标产生了些微的重叠,人到了,就在附近,系统在这时关上地图,借着镜头去看闭着眼的青年。
&esp;&esp;看起来似乎睡着了,清丽的眉眼宁静而和煦。
&esp;&esp;它不太想叫,但想到他的嘱咐,还是开了口,不过开口时机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了,它说:【气运之子到了,流光。】